菩萨蛮·春闺鉴赏

原文

困花压蕊丝丝雨,不堪只共愁人语。斗帐抱春寒,梦中何处山。

卷帘风意恶,泪与残红落。羡煞是杨花,输它先到家。

赏析

  这是一首闺怨词。人在愁绪中,是借以诉请的最佳友伴。首句“困压蕊丝丝”,真切地写出的绵长轻润。但这丝“困”“压”蕊,原来也像是了解了闺中女子的愁肠,一任默默地飘洒相伴。“斗帐抱春寒”,夜深了人在红罗绣帐里却不能成寐,便更觉得春夜的清寒。“抱”,写出闺中人之孤单无助,惟有抱“春寒”而已。“梦中何处”,独自寻梦,梦里重水远,并不能遇见自己所思念的人。下片,“卷帘意恶”,因心事凄迷,便觉得连吹卷起珠帘的也欺悔人。这是以“我”之眼观物的写法,此语看似极无理,实则极含情。惟究词人心绪何以如此之坏,“泪与残红落”拖出了并不难猜的谜底:原来是看流水逝,叹岁月流转,恐年华不再,故而泪与残红落。结句乃把一段心事,付与自由飘舞的杨,盼着远人也如杨般早日回家。全词格调清新秀雅,虽写一般闺情,而不一味抑郁不欢,能于词中独赋一种绵渺深情,令人味之而意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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